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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越端/一八】错续 五（应该是BE 可能坑）

五

陵端不想去练功场的，但因为陵越走之前摸着兆粼的头说了句：“让陵端师叔指点指点你练功。”搞得他不去都不行。

看着兆粼认认真真打了一套拳，陵端才算明白这小孩为什么会怕被考，反正在天墉城时谁要是是练成这样，就等着被陵越罚吧，但同时也看出并非这孩子不努力，除了根骨不突出之外，更该是因为启蒙太晚，限制了发展，让陵端不禁心生疑惑。

“嗨！”

被人猛地拍在肩上，陵端吓了一跳，抬眼一看，果然是方兰生。

“停！我知道你要说什么。虽然你确实是拿了我的银子，但是我也欠着你的工钱，咱俩扯平了，你可不能记仇我让人抓你的事！”方兰生做了个制止的手势。陵端一时被噎的没话说，那边兆粼看见兰生，也不练拳了，跑过来拦腰抱着方兰生直喊：“兰生叔叔，我可想你了。”兰生笑道：“殿下，我猜你父皇一会儿办完事就该来练功场了。”吓得兆粼赶忙回去练功。

“和王跟王妃没的早，小殿下自小孤零零的，也没人管他。前两年废帝的太子没了，按说皇室就剩小殿下一人，只能立他，但废帝当年夺位时，迫害过和王一脉，所以一直拖着，结果拖乱了整个朝堂。”兰生站在陵端身旁，看着兆粼的方向，十分随意的同陵端聊着天。

陵端并不知道方兰生为何跟他解释这些，但也解开了之前的疑惑，不禁同情那看似尊贵的小孩，心想他见谁粘谁，大概跟从小缺少人疼爱有关吧，说道：“殿下也是可怜。”

兰生点头：“是，难得他懂事，虽然我哥是不得不立他占住位置，但也是打心底里喜欢他。”陵端惊讶的看了方兰生一眼，连忙别开头，也不敢深问。兰生说道：“林丞相没有女儿潘将军却有，所以潘将军一派一直反对殿下。”

陵端几乎要捂住耳朵了，他一点都不想听这些事，不过仍忍不住在心里暗讽，等陵越在俗世待上几年还行，现在根本是让闺女进宫守活寡，除非他们有能耐能让陵越对他女儿一见钟情。

要成仙的就是断情绝爱，为了达到这个境界，第一步就是要灭绝情欲。别说以陵越的修为，就算是“肇”字辈的，都不会被欲望左右，否则怎能抵抗那些妖魔鬼怪的魅惑。除非有情，由情生欲，情不自禁，神仙也无可奈何。

方兰生仿佛是看出陵端的不悦，没有继续说下去，只是颇有意味的瞧着他，陵端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不妥，可惜他向来是喜怒分明，不是隐忍的性格，眼下想装一装也很勉强，幸好方兰生没趁机戳穿他取笑。

过了没多久陵越就就来了，陵端一眼就看出陵越很烦，不由得暗暗替兆粼叫惨，果然兆粼打出一套不伦不类的拳之后，被陵越狠狠的训了一顿，罚继续练两个时辰。之后，陵越让人送陵端回去休息，自己则带着方兰生走了。

本来陵越吩咐的是另外一人，但实际上被安排来替他引路的却是那个样貌平平的宫女。陵端不认识路，跟着走了大半天，还是没看见眼熟的景，就知道这里离自己住处不近，难怪其他人都躲着，推那个宫女来干这苦差事。那宫女倒不怎么在意，反而很活泼健谈，陵端听她自我介绍说叫婉钥，是刚进宫的。陵端心里惊讶，一个来这里时间比自己还短的宫女竟然混到太子身边当贴身宫女？倒是那宫女自己解释了，她是方兰生送进来的，那难怪了，不过陵端同时又有了新的疑惑，方兰生为何要送一个女子进宫？

陵端试探着问道她是如何认识方兰生，为何又要入宫之类的。那女子有些发窘，但还是老实的一一回答了。她和村子里好些人被只妖怪捉了，好几个都被吃了。那妖怪要拿她练魔功，幸好被方兰生救了。为了报答方兰生，所以她自愿入宫，只是没想到最后被安排服侍太子，不过太子人好，她也很知足。

陵端心里有数，练魔功的八成就是所谓的拿活人做炉鼎，知那女子是难以启齿所以含糊而过。陵端对这些只听过些传闻，并不知怎么算炉鼎体质，不过这女子骨骼清奇，估计就是了，对她来说进宫确实比外面安全多了。

第二日，陵端仍按照往常一样进入密宫，开始收拾昨日弄乱的东西。情况其实还好，虽然他撞翻了好几只小箱，但除了一只之外里面装的秘卷散落之外，其他的都已整理完毕，设上了封印，都好好的，只需要扶正木箱即可。

陵端拾起散落的密卷，却在无意中扫过其中一册的文字时，全身血液变得冰冷，甚至听到了方兰生的进来的脚步声，都无法动弹。

“陵越是怎么离开天墉城的？”陵端仍是背对着方兰生，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。

“你曾经是天墉城的弟子，应该比我清楚。蓬莱之战之前，屠苏也是硬生生的打败执剑长老，才能全身离开天墉城。只是屠苏有煞气加持，我哥想要打败他师父，只能另想办法。这世间速成的秘术并不少，只是代价都很大。我哥是天赋过人，练成了，也失败了。他的修为突飞猛进，也离走火入魔落得经脉尽断而死的结果不远了。”方兰生一字一句的说道：“记得我跟你说过，我哥是不得不立兆粼么，他只有不过十年时间了。”

“所以这才是你找我回来的目的？”陵端将手中的秘卷狠狠砸在方兰生的身上，怒不可泄。方兰生瞟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竹简，便知这是他整理的最后一卷秘术的副卷。秘卷的正卷记载的是以炉鼎修炼引回走火入魔的真气的方法，而副卷记载的就是鉴别炉鼎体质之人的方法。在注释中写着，唯有炉鼎体质之人可以通过吸食妖灵迅速增强灵力而不走火入魔。

方兰生说道：“我也许是很希望这样，不过你偷跑的时候，还没看过它。我急着找你回来确实是担心你出事，只不过我担心你纯粹是因为你是我哥在意的人。我当然想救我哥，不惜一切代价，他既然不肯利用你，我就找来了婉钥。可惜他心里只有你，对其他人看都不看一眼，只想守着你然后慢慢等死。”
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