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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越端/一八】错续 十五（应该是BE 全文不开车）

十五

延灵寺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，但等陵越潜入藏经阁秘宫，只见满地尸首，所有暗卫都早已惨死多时。陵越大为震惊，不及多想，待深入秘宫内部，果然见到了屠苏，结界也已被破坏。

“屠苏，住手！”陵越喝道。

“大师兄！”百里屠苏一惊，手上一顿，陵越已毫不留情的出手将他从结界边振开。

屠苏勉强稳住身体，举起焚寂相对抗，丝毫不肯退让，坚持道：“大师兄，那些人不是我杀的，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。我只想拿到玉衡，是我连累了肇临，让他的魂魄感染了煞气，我必须补救。完事之后，所有责任我都愿一力承担。”

陵越顿时明白了一切，喝道：“屠苏，你是中了圈套！”

 

虽皇帝命令他们看好皇后，但侍卫长不敢擅入天子寝殿，又怕泄露今晚之事，也不敢请来宫女来，心里正发急，忽的闻到一丝奇怪的气味，待他反应过来，已跟其他人一起倒地不省人事。

“二师兄，你还好吧？”法鸠，也就是肇临，点燃蜡烛，见陵端僵坐不动，便知陵端是被点了穴。他连忙解开陵端的穴道，替他按摩活血。

“我没事。”陵端艰难的举起麻木的手臂，浅浅的触了一下肇临的脸庞，眼前的人已经不是曾经的熟悉的模样。

陵端内疚的说：“我又为了自己把你牵扯进来了。”

“二师兄，从小你做什么我就跟着你做什么，只要是你的心愿，我都会帮你完成，”肇临心里终究还是忍不住想劝陵端：“可是……”

“我已经决定了。”陵端眼中是不容更改的决绝与无尽的痛苦：“这是唯一的机会，我没法再忍受一个二十年。”

肇临无奈，扶起陵端走出寝殿，随即带他御剑飞到延灵寺。

肇临领着陵端一路走到秘宫入口，陵端拦住他，说道：“到这里就可以了，我一个人去，把千方残光剑给我。”

肇临不肯，说道：“二师兄，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跟着你。”

陵端摇头：“你现在的身份，一旦卷进来会连累整个延灵寺。况且余下的事情，只能由我自己去做。这是我和陵越的事，只能我来了解，不能借任何人的手。”

肇临知道陵端的脾气，他再坚持也改变不了陵端的决定，只能按陵端说的，将涵素真人让他保管的法器交给陵端。

陵端接过千方残光剑，心知若能成功，这便是两人最后一面，他忍住心中的不舍，语重心长的对肇临说：“以屠苏的性格，纵然知道是被我利用了，也不会迁怒于你。他是真心想弥补，你不要因为我而拒绝。”

肇临哽咽道：“我觉得留着煞气挺好的，不然我又怎么能想起前世的事，怎么能记起二师兄。”

陵端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勉强笑道：“别傻了，被我拖累的还嫌不够么。既然有了新的人生，就好好的活吧。”接着又郑重其事的说：“等你见了屠苏，帮我向他说句‘对不起’。”

以前的事，他纵然被赶出天墉城，也问心无愧，绝不会认错；但今天之事，虽然他告诉屠苏的句句都是实话，但无法否认他是在利用屠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。他并非想用一句道歉来换得心安理得，只是他必须得说。

 

屠苏被陵越说的一时愣住，喃喃道：“难道二师兄还有其他的目的？”

陵越压住怒火，沉声道：“他虽设计你，但不会滥杀无辜。你先随我补好封印，其他的慢慢算。”

陵越收起霄河，走向封印，刚迈出一步，但觉眼前一道光闪过，登时察觉不对。

“大师兄，我们好像被困在了结界里。”屠苏惊道，他仔细观察着周围，明明什么都看得到，但却好像四周都有看不见的墙，阻挡着他们。屠苏想起陵端从涵素真人那里得来的铜镜，他大叫道：“是二师兄！我们被困在铜镜里了！”

屠苏眼睁睁的看着陵端走进来，从被他撕裂的封印中取出玉衡，玉衡包裹着一层薄膜里，显然又是一重封印。屠苏愣神间，陵端已举起千方残光剑，狠狠的扎进封印中。与此同时，陵越的肩上也突然出现一道伤口，喷出鲜血。

屠苏大惊，上前扶住陵越站不稳的身体。“大师兄……”

“陵端！住手！陵端，不要！我让你走，陵端！陵端！我让你走，只要你活着，我什么都答应你！陵端！”陵越推开屠苏，毫无章法袭击着镜面，想要破坏结界，阻止陵端。

然而陵端充耳不闻，全无一丝迟疑，一剑又一剑的扎进包裹玉衡的封印中。封印的裂口越来越大，陵越的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，虽不致命，但不停的流着血。

“二师兄，你快停下，你会害死大师兄！”屠苏意识到那层封印是与陵越本身联系在一起，他想要替陵越止血，然而陵越好像发狂一样，只顾攻击镜面，让他无法接近。

屠苏情急之下，只能尝试与陵越一起突破结界。霄河加上焚寂的威力，铜镜终于是抵挡不住，碎成无数的碎片。

陵越不顾一切的扑向陵端，然而一切太晚了，包裹玉衡的封印已被彻底划开，陵端最后一剑已狠狠的扎进了自己的心脏中。

屠苏睁大眼睛，看着一缕魂魄冲出玉衡，融入陵端的身体。陵端只留给陵越最后一句决绝的：“我恨你。”就彻底闭上了眼睛。

陵越发出了绝望的狂吼声，犹如穷奇在咆哮，震荡了整个秘宫。

TBC